或许是知道身旁的人绝对不会伤害自己,时一沅这一觉睡得很舒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后。
热滚滚的太阳从落地窗外照进来,惹得室内亮灿灿一片。
视野里,猫崽儿追着一颗绒球玩具在地上跑来跑去,小尾巴跟着左摇右摆,精力极为旺盛。
姬司谕不知何时起来的,换了身得体的衣服靠坐在沙发上,目光落在猫崽儿身上,眼神却没有焦距,似乎在发呆。
玄烛在他旁边飞来飞去,飞得他烦了,一手将它摁在沙发上,挣扎不得。
时一沅没由来觉得好笑,揉着眼睛坐起,恰好对上姬司谕转过来的视线,如以往那般,笑意盈盈喊他:“哥哥。”
这声哥哥,她是越喊越熟练了。现在想起来,她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时,差点鸡皮疙瘩乱飞。
果然,习惯了装嫩之后,会潜移默化觉得自己真的十八岁。
她拍了拍面颊,踩上整齐摆在床边的鞋子,询问道:“伤势怎么样?”
姬司谕收了收散出去的思绪,回答:“我没有什么大碍,休息几天就行,倒是你——”
他还记得她上次用神树的力量为他压制金乌诅咒后,直接脱力昏迷,如今再次使用,负担肯定不小。
“哥哥这么担心我,不如帮我找到无生花。”时一沅走过去捞起猫崽儿,轻轻捏了捏它的小短腿,得它抗议的嗷呜一声。
无生花能够压制图腾诅咒的作用不是秘密,她知道,身中金乌诅咒的姬司谕自然也知道。
此前,两人默契的没有提即将在拍卖会上亮相的无生花,便是因为他们都需要它,谁能得到各凭本事。
现下,时一沅主动戳破这层心照不宣的薄纱,颇有挟恩图报的意思。
她本以为姬司谕会考虑一二,岂料他一口答应:“好。”
如此干脆?
时一沅颇为诧异,并且非常坦然的问出自己的疑惑,“你不需要它吗?”
救命的东西,说让就让?便宜哥哥是这么慷慨的人吗?
姬司谕当然不是。
约莫是看出了她的想法,姬司谕轻笑了下,为她解惑:“我已经吃过一朵无生花,第二朵对我没有用处。”
时一沅愣了下,反应过来:“数年前埋骨坡的无生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