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鸟鸣声透过半开的落地窗传进屋内,毛茸茸的小白团匍匐在精美昂贵的毛毯上,懒洋洋打了个小哈欠。
忽然,它像察觉了什么,撑着小短腿支楞起来,迈步小跑向不远处的大床。
时一沅迷迷糊糊睁开眼,还未看清眼前的情形,就感觉到有个毛茸茸的小东西拱了拱自己的侧脸,乖乖软软的。
猫崽儿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在她耳边发出小小的嗷呜声,充满关切和担忧。
时一沅唔了声,习惯性抬手摸它,却觉关节疼得厉害,肌肉也酸酸胀胀的,全身上下像被巨力碾碎了又重新拼起来。
猫崽儿察觉到她的难受,再次蹭了蹭她的面颊,转身跳下床,化作虚影冲出房门,在走廊里一顿大声嗷呜,凶得很。
听到它中气十足的声音,时一沅小弧度弯了下唇。
果然还是自家崽贴心。
不一会儿,外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猫崽儿的大声嗷呜变成了小声嗷呜。
姬司谕推门而入,看到正垂着眼在抚摸脖颈的女孩,不着痕迹松了口气。
可算是清醒了。
他走到床边坐下,轻声道:“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时一沅收了手,细细打量他。
除了脸色苍白一些,和平时没有多大区别。
她微抿了起唇,可怜兮兮道:“浑身上下都疼。”
姬司谕顿了顿,“你过度透支了力量和身体,这是正常情况,好好休息就能恢复。”
时一沅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就是想逗逗他,见他神情认真,全然没有素日里的玩世不恭,不由觉得好笑。
便宜哥哥好像和之前有点不一样。
她咕哝道:“那好吧。”
又问:“我睡多久了?”
虽然昏迷之后没有时间概念,但时一沅觉得自己应该睡了挺久的。
姬司谕回答:“三天。”
距离她在落日平原伏杀塞勒斯·加西亚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天有余。
“这么久。”时一沅有些惊讶,“塞勒斯呢?”
听到她对蔷薇公爵的称呼,姬司谕轻皱了下眉,又迅速松开:“圣天使家族的继承人把他带走了,我只留下了无生花。”
那天晚上,时一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