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六生产队研究了土壤构成和植物分布后,留宿一夜,科考队又立即启程。
一路奔波,赏景加观察,终于在太阳最晒的时间来临前,回到了第七生产队。
大队长早上接到电话后就准备好了迎接社长和科考外宾,为了展示他们现在生活的优越性、各方面水平之高,他专门喊王建国和司务长准备了去年冬天储存的、地窖里冰镇的所剩不多的渣渣牛肉、牛肉丸和刨好的牛肉卷——
非得让外宾和社长都见识见识他们第七生产队招牌菜的厉害,最好能让外国人回去后吃不到,天天想,那才得意呢。
因为万事俱备,是以科考队距离驻地大门还有几百米的时候,大队长就得到消息了,立即带队出来迎接。
虽然没搞个扭大秧歌的队伍、敲锣打鼓地招呼,但留在驻地的庄珠扎布老人带着两个跟他学习的孩子,坐在驻地门边的椅子上,把马头琴给安排上了。
马头琴虽好,但那苍凉的乐器一响,风沙、雪雨和在广阔无边草原上的奔跑,就全浮现在了眼前。
气氛很顶,但跟‘欢迎人’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
好在尼古拉教授等人在艺术鉴赏方面没有偏见,只要是美的、动听的,就不在乎合不合氛围,仍站在驻地门外认真听完了演奏,最后用力鼓掌,极大地肯定了老人和小孩的技艺。
大队长等留在驻地的领导干部、贫牧代表纷纷出来迎接,连衣秀玉和穆俊卿等人也跑了出来。
大家热情地招待外宾,衣秀玉和穆俊卿也过去握了个手,但一转身,就都跑去跟林雪君说话了。
如果说人类还比较顾及颜面和身份,懂得大局与周全,动物们可就全不在意这些了。糖豆和跟着豆叔跑出来的小小狼,完全掠过了那些高贵的宾客,看都不看一眼,直扑上林雪君。
几日不见,糖豆的热情简直像雪崩。它扑向林雪君的力量好大啊,大到直接将人扑了个屁股墩儿。然后便摇着尾巴,扭动着全身,一边舔人一边狂嚎——它真的嚎得好大声,而且一边嚎一边拿甩动的尾巴抽打站在附近的沃勒,气得沃勒让开好几米,瞪它一眼就甩下众人和狗,朝家里去了。
因为糖豆嚎得太大声,大队长和陈社长及外宾聚在一起寒暄的声音都听不清楚了。人类们忍不住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