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鹿都被萨满安排在一片远离营盘的空地处,3只大鹿和1只小鹿被圈在里面。清晨八九点的斜照阳光洒在它们身上,令它们诡异的行为完全暴露在人类眼中。
“不发烧,没有其他肠胃症状,基本上排除了脑炎等疾病。”樊贵民站在林雪君身侧,不时转头打量这位大名鼎鼎的小兽医。
她比电视上更清瘦,面容也更显稚嫩。但盯着病畜的眼神专注,与电视上直视镜头时无畏坦然的形象又逐渐重合。
“第一只鹿出现异常行为,距今已经快1个月了。这期间我们使用过能搜罗到的所有驱虫药,也给病鹿打过一些针剂。”女兽医哈斯将自己的诊断记录展示给林雪君看。
“我能听懂蒙语,但看不懂蒙文。哈斯同志可以念给我吗?”林雪君抽了抽鼻子,将围巾向下拉,鼻息喷出,瞬间化成一团白雾。
“啊,当然可以。”哈斯没想到林雪君看不懂蒙文,便一页一页将他们的诊断和尝试治疗的方案及效果念给她听。
林雪君皱眉倾听,时而抬头看看圈围中的病鹿。
待哈斯全部念完,她才抬头道:“多头蚴病。”
“是的,其他病症都排除了,只能是这个。”哈斯看看樊贵民,两人一起点了头。
站在圈围外的阿依娜“啊”一声低呼,不敢置信地挑高眉头,“林同志猜对了。”
站在林雪君身边的老萨满转头看了眼阿依娜,露出疑惑神情。
“我们在林同志生产队的时候,跟林同志讲了下症状,林同志就说是多头蚴病。不过我出发前两位兽医都说还在找病因,我还不知道是这个病。”阿依娜兴奋地睁大眼睛,既然林雪君兽医这么神奇地只听症状就能诊断出病因,是不是说她的医术胜过别人,哈斯兽医和樊贵民兽医说不好治的病,林同志能轻易治好呢?
老萨满听了也点点头,转首以希冀目光望林雪君。
哈斯和樊贵民听到阿依娜的话,都没有吭声,避过了‘在阿依娜出发前,他们到底知不知道病因’这一点,继续谈这病。
“你看呢?确认是多头蚴病?”樊贵民问。
“之前听症状推测是这样,我再看看。”林雪君深吸口气,顾不上思考其他,脑子里只在想诊断和医治的事。
现在光是打眼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