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菌类的生与死,它们存在的方式等,我了解很少。只能以非专业性的角度去做观察,但愿不会显得太无知。】
木棚屋办公室里,大家还在读信,迟予教授读到这部分时,仿佛在跟林雪君对话一般,极其认真地道:
“怎么会呢!这哪里是无知啊,这发现简直太厉害了,比我们好多专业的学生做得都更好。”
迟予转头看一眼杜教授,赞叹道:
“杜教授,你真是找到宝了啊,这是福星啊。”
说罢,不等杜教授骄傲回应,迟予已继续读了下去:
“……草原上的土壤是含碱性的,后山的土壤是黑土地,腐殖质给土壤增加了营养,应该是偏酸性的。这是我们在做牧草种植时也会研究的内容……”
“林同志连土壤的酸碱度都考虑到了!”一名研究员啧啧称奇,他们跟着教授专门学过,很多时候对这些的把握都很含糊,偶尔在分析研究成果的时候还会忽略一些因素,林同志却竭尽全力以一位非专业人士的角度,将自己的观察和记录做到如此程度。
该怎么说呢?
天才吗?
真是令人惊叹啊。
“……经过生产队会议小组的同意,我将被寄生菌感染的5只病虫喂给了今年才出生的一只小羊,然后对它接下来几天的身体状况做了紧密观察。
“这是我的记录:
“第一天,进食排便正常,体温正常,神经反应正常……”
迟予快速向下阅读,一周下来,小羊没有任何不良反应。
“……除非这种病菌有长期潜伏和在牲畜体内生长的属性,不然基本上可以判定它对牲畜没有致病毒害吧?”
之后林雪君在信中又描述了针对小羊体表接触细菌后的反应,并没有产生皮肤病,对小羊的皮毛也没有什么影响。
“极可能只对蝗虫等害虫有致病致死性。”杜教授以拳击掌,一边听迟予念信,一边在办公室内来回踱步。
“……我在埋了2只死病虫的土壤中种下了几颗已经发芽的不同作物,观察了一周内的生长情况,没有什么影响,或许这种病菌对我们的作物也没有什么影响。”迟予继续念信。
“我在草原上从来没见过生了绿菌的濒死枯黄牧草。”塔米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