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羽难以置信自己竟然会产生这样的错觉。
更错愕的是,她对于这样的视线攻势并不反感。从小到大,她总会收到来自各种人的打量,要多露骨就有多露骨,她从来都没有习惯过,也永远不可能会习惯,在高中时,她曾经偷偷喜欢过别班的男生,觉得他又帅又酷,然而长达两个多月的暗恋史在他轻佻的目光流连于她的锁骨到胸脯时结束。
即便是在黑暗中,冯成则的视线如有实质般,一寸一寸地在她脸上游移。
仿佛是他那宽大的手掌,在触碰,在抚摸,拂过的肌肤都在发痒。
气氛陡然沉寂。
季清羽动都不敢动了,她觉得尸体都不会比现在的她更僵硬。她很想开口解释一下,可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怎么也张不了嘴……不过话说回来,这件事也不能全赖在她身上吧?
非要论个是非对错的话,她只认三分之一。
冯成则也有很大的问题。
他如果完全睡着没有意识,那他可就太可怕了,谁不小心碰着他了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人捞进怀里,要是她没叫出那一声,他的手是想往哪儿放、哪儿摸?
他如果有一丝清醒的意识,那这故意占便宜的锅怎么都甩不到她身上来!
只能说季清羽性格里最大的优点便是她很会调节情绪。
于凌晨时分,她在脑子里快速捋了一遍后,那点心理负担也没了。很快放轻呼吸,睡前喝的那杯酒发挥效果,她眼皮越来越重,再次陷入了睡梦中。
躺在她身侧的冯成则过了许久,久到她的呼吸声都变得均匀后,他才无奈地坐起身来,偏头,借着那一点点微弱的月光,看着熟睡中的女人。
他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
生理上构造不同也就意味着,他比她更渴望,更难受,也更难平静。
她还能继续睡下半场,他做不到。
他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内心的闷燥,掀开薄被下床。走出主卧后,他来到厨房,开了冰箱,从里拿出瓶水,拧开瓶盖,仰头,喉结滚动,喝了小半瓶后,他靠着岛台,目光沉沉。
…
再次回到主卧的冯成则也想通了一些事。
如果季清羽不是他的妻子,只是女朋友的话,或许他还有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