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羽怎么也不准冯成则开灯。
她都不用照镜子,就能猜得到现在这模样有多狼狈。今天的连衣裙布料细腻柔软,并不会轻易有褶皱,但她还是担心,妆多半也花了,实在不想开了灯后跟情况可能更糟糕的冯成则大眼瞪小眼。
“好。”
他嗓音低沉,很好脾气地应了,“办公室里有可以洗漱的休息间。”
在她不小心撞倒他摆在办公桌上的相框后,就被他又抱着转移了地方。这会儿,她半躺在沙发上平复着呼吸,他背对她倚着办公桌,分明隔着一段距离,却好像还是能够清晰地听见彼此的喘息。
有的人在翻来覆去亲了得有半个多小时,终于良心发现,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们在这大晚上的来易升,不是来胡闹,是为了解决她的夜宵问题。
冯成则没戴眼镜,抬起手,借着微弱光亮,看了眼腕表,低声提醒,“夜宵时间还没过。”
“……”
季清羽的怨念太重。
每次她对上冯成则就把持不住自己,平日里的理智清醒好像就被吸走了大半,太不科学了。
“我给你打包带上来?”冯成则问,“你想吃点什么?”
尽管季清羽很满意他现在的姿态,但这不妨碍她就要给他出难题,“随便,你看着办。”
黑暗中的冯成则皱了下眉头。
“随便”是想吃什么?
他有心想问具体一点,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好。”
“我先出去。”他交待,“休息室就在……”顿了顿,“办公桌后,是隐藏门,推一下就好。有事给我打电话。”
季清羽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就要命令他,至少今晚,至少半个小时内,不要再提办公桌这三个字,她耳朵里听不得“脏东西”。
冯成则步伐沉稳地走了,不见一丝失态。等他走后,季清羽摁亮手机屏幕,摸索着进了休息室,开关就在墙上,环顾一周,比起办公室奢华舒适的风格,这儿几乎算得上简陋。
洗手台淋浴区干湿分离,除此以外,就只有一张只能躺得下一个人的床。
面积估摸着都不会超过二十平。
对此她也能理解,因为这个办公室现在的主人以及上一任主人,看起来精力都无限充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