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羽冠扇到宋终之前,白泽捏住翅尖,拎走往宋终身上扑棱的大鸟。
“船长需要休息,水手长也可以休息了。”白泽声音温柔,一点也听不出拎着一只一米五的胖鸟。
“嘎?”小白落回地上,瞪大眼睛上下看看宋终,确定真的醒了。
它一扭头,趴进自己窝里继续睡觉。
宋终回忆了一会,才想起昏睡前小白淋了血水,貌似确实长了个红色羽毛茬。
被小白惊了一下,宋终很快从混沌睡梦中彻底清醒,也放松了些死死握着的刀柄。
疼痛感清晰地传入大脑,比先前强行启用力量导致骨裂时更为明显。不用想,骨头肯定折了,一动浑身痛。
天窗关着,舱内反而很安静,只能听到呼吸声。
宋终微微偏头,还没开口,白泽已经扶着她,递了一根吸管。
宋终看他一眼。
别的日用品好找,度过必须手作的阶段后,没有特别作用的塑料饮料吸管压根不在所有工坊的生产计划中。
白泽不知在床边坐了多久,衣袍垂在地上,留下浅浅的折痕。
忍着疼可以起身,但有人协助,没必要没苦硬吃。
宋终心安理得地就着白泽的手,浅浅又喝了一口补血药剂。
砰。砰砰。
燃烧的核心灼热跳动。
气温越来越高,舱室加过隔温垫和一点碎冰,偶尔也有些热。
宋终转头离开白泽手掌,躺了回去。
白泽看着空了的手心,从怀里取出一块冰毛巾,贴在宋终额头上。
“您在低烧。一小时前唐绮教授做了检查,伤势需要好好休息。”声音温柔悦耳,催人入眠。
宋终模糊感觉熟悉,“刚刚好像有人唱歌?”
白泽顿了一下,“斑鸟群来了。”
鸟叫?好像不像……
宋终懒得继续想,肯定道,“还挺好听的。”
掩在白发少年长发里的耳尖微微泛红,白泽轻声道,“船长带回来的物品都在这里,无法挪移的部分也在往聚集区搬运。这是唐绮教授留下的药剂,现在喝吗?”
宋终抬眼,白泽适时让开位置。
窗外忙碌的打捞平台和帆上的照明灯,将夜色点亮。睡过去的小白堵在天窗前,圆形窗帘似的堵住大部分光亮,隐约能看到海上浮起的立柱般树干。
一座小钟放在地板上,离地几十厘米,冰白枝杈在钟底交